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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立的相声艺术为什么受到大家广泛的喜爱,好在哪里?

马三立的相声艺术为什么受到大家广泛的喜爱,好在哪里?

普通听众:马三立相声多哏儿啊!马立

资深听众:三爷这功力,声艺术为什受不服不行!家广

评价:内行外行都认可的喜爱同时期优秀相声演员。三四十年代马三立就是好里天津五档最好的相声之一,解放后五十年代依然是马立佼佼者,六七十年代文革受到冲击后,声艺术为什受八九十年代马三立终于成了活跃在舞台的家广唯一相声泰斗。无论在威望,喜爱艺术,好里收徒上,马立曲艺界能跟马三立比肩的声艺术为什受同时期艺术家只有骆玉笙。

于相声,家广立德立功立言。喜爱

不大敢评价马三爷,好里简单说说感受:

老马爷的风格不同于现在多数的相声演员,是一种很温和的感觉,或者说是一个“蔫”字…然而就是这种不大容易要出彩的风格,却因为功力的极度深厚,使一些绝大多数相声演员都不敢使的活,并且足以让你一遍一遍听仍可以会心一笑……

到现在我就没有见过第二个敢用《逗你玩》来返场的正经相声演员。

ps:到后期老马爷长年单口,我认为是没有与怹水平相当的量活者。

只说一个方面。我认为,马三立先生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在人物塑造方面功力十分深厚。我觉得可以把相声演员的人物塑造能力,分为四个档次。

第四档:普通相声演员。
包括很多相声爱好者和大量混饭吃的职业相声演员。能够完成完整的相声段落的演绎,但是分寸、火候往往拿捏的不到位,不太可乐,没有明确的人物塑造意识。

第三档:优秀相声演员。
少数相声演员。能够掌基本的相声的分寸和拿捏,能够达成一定的故事中人物的塑造。但是往往容易为了故事的包袱的丰富性,忽略整体性,影响人物塑造。

第二档:杰出相声演员。
极少数相声演员。相声段子具有整体性,具有明确的人物塑造的意识,大多善用通过夸张的手法,塑造深入人心的人物。往往具有较强得原创能力。相声段子往往广泛流传。如马志明、谢天顺《纠纷》;高英培、范振钰《钓鱼》(非原创);郭荣启《打牌论》等。

第一档:马三立。
如果说,在“杰出相声演员”这个层次里面,演员是努力去塑造、渲染人物的话,那么到了马三立先生这个水平,那些都是多余了,已经是人物通过马三立先生的嘴在说话的地步了。这个时候,他不一定需要在台上有多少台词,多么夸张的表演。他总是含蓄的,留有余地和空间的,却更有回味的。这样的表演,效果是越琢磨越有味,不怕反复听,越听越爱听。尤其是在马三立先生晚年的很多小段中,体现的特别明显。

例如在《练气功》这个小段中,塑造了“张二伯”这个人物。张二伯把邻居小孩堵在胡同口,要枪小孩的吃食。人物内心的过程、讲述的节拍、潜台词的运用。都是教科书级别的。以下是链接:

马三立经典相声大全:练气功

我们可以简单分析一下:

张二伯看见小孩儿拿着冰棍进胡同。他不是单刀直入,说冰棍给我来一口。而是先问,“手里拿的嘛?”为什么呢,因为张二伯这时候的状态是端着,拿大,但是他又没出息,想要抢小孩吃的。所以他明明看见小孩手里拿了冰棍,但是明知故问,问他拿的什么,给自己后面抢吃的做铺垫,但是又显示出自己的身份。

然后小孩告诉他冰棍。他问是什么口味的。小孩说是奶油的。这时候就更经典了,神来之笔:“买奶油的干嘛!买小豆的呀!”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人家吃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但是又是最合这个人物的。他就是这种人,没能耐,欺软怕硬,但是还自以为是。就算是蹭吃小孩的冰棍,但是先得显得,我比你能,我比你懂,我的教你,你得听,奶油的不好,小豆好。这种人物刻画的特点是,聊聊几笔,简单几个字,而且人物的状态不作,不刻意,但是入木三分。

遇见第二个小孩儿拿着苹果。张二伯又蹭吃小孩的苹果。正常的路子,是描述张二伯是如何狼吞虎咽的,但是马三立先生没有。马三立只是交代了三个细节。第一个是表演上的细节,张二伯在吃之前,先清嗓子,轻轻咳嗽了一下;第二个细节,说张二伯的牙个大;第三个细节,张二伯吃完了,把苹果还给小孩,说了一句话,“多好,没核儿”。

发现了吗,这三个细节都没有明讲吃苹果,但是没有一个细节不是在暗示张二伯吃苹果的嘴脸。而且比直接描述不知道鲜活了多少倍,余韵隽永。真是不着一字,尽显风流。

搞新相声的梁左,也就是后来我国第一部情景喜剧我爱我家的文学师,特别喜欢马三爷的活。

在我爱我家里,梁左也向马三爷致敬过,有两个段子为证。

一个段子是重塑自我那一集,傅老讲的俩肚脐眼,出自马三立的单口相声《美容院》

另一个段子是,聚散两依依中,傅老讲的,跟老辈儿人有什么道理好讲?我不高兴,就是你犯错误。

至于,语言节奏上的影响,那是一定的。

梁左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马三立的意识流,放在这篇答案下面,作为参考。

如果在中国相声界论资排辈的话,马三立无疑是健在者中辈分最大的了。

侯宝林该叫他师叔,马季该喊他师爷,至于姜昆、冯巩等辈,都该尊他为师祖了——当然新社会不讲究这个,我们一般只称他“马老师”、“马先生”或“马老”等等。

马先生是相声前辈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他念过私立高中,在今天恐怕要相当于大专了。

因而他的相声别具一格,按行话说就是“文哏”用得特别多,也就是说很有现代意义上的幽默色彩,有些包袱简直难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写,我写小说!我上比巴金,下比柳青,超过托尔斯泰,不让巴尔扎克,外国有马雅可夫斯基,中国有马三立!高尔基写《母亲》,我写《二姨》!短篇,中篇,长篇,稿费,源源不断,邮局汇款:‘马三立,拿戳儿!马三立,拿戳儿!’有了钱,怎么办?我先买一棉帽子戴……”

我看这段描写真是了不起的意识流!一个人由写小说想到挣稿费并不新鲜,难得的是他居然仿佛听到邮递员喊他领稿费的声音!

尤其马先生在表演时把那句“马三立,拿戳儿!马三立,拿戳儿!”喊得此起彼伏,让观众乐不可支;

而最后这位未来伟大作家的理想不过是用稿费买一顶棉帽子戴,这种强烈的反差简直令人绝倒!

马先生平时说话也极其幽默,甚至你根本弄不清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一次相声界在大连开会,他老人家在主席台上作了精彩发言: “……我就说一条儿,咱们到了海边儿可不准背着领导下海游泳,回头有个大事小情的可没人捞你去。咱们得让领导放心,让领导高兴,领导不高兴就是我们犯错误……”

事后我和姜昆越琢磨越可乐:“领导不高兴就是我们犯错误”?那他们当领导的可太省心啦!

仔细一想,这不也是中国某些现象的真实写照吗?

后来有一阵和领导接触时我们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儿,弄得领导哭笑不得:“部台领导对这段相声提出的修改意见你们同意不同意呀?”“同意同意。”

“是不是有点儿勉强,有点儿不高兴?”“没有没有,我们是怕您不高兴,您不高兴就是我们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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